绘图:DAVIDPLUNKE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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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没有什么比我们的品味更能定义自我了。无论是食物、葡萄酒、恋人还是政治候选人,品味多数时候都代表着我们的身份。因此,思考一下这个问题,你的好恶是通过认真考虑和理性决策形成的吗?也就是说,这些选择是你可控制的吗?其实不然,下面带大家了解下——刚地弓形虫。印第安纳大学医学院做过研究,单细胞的刚地弓形虫可以改变其感染的宿主的行为。它可以使老鼠不害怕猫,一些研究表明,它可能会导致人类的性格变化(如增加焦虑)。这些研究结果令人难以相信,不禁令我们好奇,这不是灾难片里面的那种桥段吗?也就是俗话说的被控制了。是否可能存在其它我们所忽略的因素在塑造我们的身份,决定我们的好恶?其实,我们的行为受到隐藏的生物力量的控制,也就是说,我们对自己的偏好几乎没有或根本没有控制。我们的行为和偏好深受基因组成的影响,受环境中影响基因的因素的影响,还受寄居我们体内的无数微生物带入我们生理系统的其他基因的影响。这听起来很荒谬。我们一直被教导可以成为我们想成为的人,做我们想做的事。直观的来看,我们有自由意志选择了我们喜欢的食物、爱哪个boyorgirl。对吧?要是有科学家说我们只是受无形力量影响的人肉机器人,这简直就是疯人疯语!几年前我可能会对上述观点表示赞同。但是,在阅读一些研究资料和我的思考后,我越来越不相信自己之前所谓的“确信无疑”即是“正确”的态度。也就是我能否自主做选择这事情,值得我们怀疑。举个例子,我们吃的食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我们感觉这是个人口味喜好的选择,但其实你深入的去思考一下,这个“不喜欢”到底因为什么?有人很喜欢吃西兰花,有人不喜欢吃,当其他人欣然地吃西兰花之类的食物,还想把西兰花递给不喜欢的人,那个人身体自然会因为恐惧而退缩。我们熟悉一个场景,一个人大口朵颐的吃榴莲肉,然后给刚进门的不喜欢榴莲的人递了一块,那个人的脸一定皱的像沙皮狗的脸部。你可能会说:“好吃的很,来试试吧?”;“像屎一样的东西臭烘烘的,有什么好吃的?”对方厌恶的回答“屎和榴莲你都吃过?”“我没有”“那你怎么知道?”咦,看到了吗?问题出来了,他没有吃过榴莲,更没吃过屎,为什么他会厌恶?你会说:“这简单啊,通过气味”,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对气味和味觉有着更深入的了解,你可能不会这样说,或者这样说,气味不等于味觉。所谓“闻着臭,吃着香”,有的人尝过之后就喜欢上了,这类人是靠味觉,但有人就算大胆尝试后,依旧是恶心的不行,但其实是榴莲真不是很难吃。所以这个问题不能简单的靠气味来解释。我们得试图如何解释人们的厌恶。幸运的是,科学家对此进行了研究。研究人员发现,据他们实验的统计,大约25%的人都会讨厌西兰花。这些人被称为超级味觉者。为什么?这是因为构成我们味蕾受体的基因发生了变异。其中一种名为TAS2R38的基因可以识别出硫脲等苦味的化学物质,而西兰花中的硫脲含量非常丰富。所以你明白了吗?喜欢吃西兰花的人,他识别不出这个苦味的化学物质,而讨厌西兰花的人,他能识别出这个。但是有一个前提,不喜欢口感和外形这类人不算做上述实验的超级味觉者,因为这些人是可以吃的,只是不太喜欢吃,而不是真吃不下。DNA给了这些识别硫脲的味蕾受体,因此能够感受到期令人作呕的苦味。这可能是DNA阻止他们吃有害食物的方式。西兰花没有害,但是味蕾过度敏感使得基因觉得这个有害。提醒大家一下,吃西兰花需要煮熟透。就像美国电视剧《宋飞正传》中的Seinfeld谈到他的友敌Newman时说的那样,就算西兰花是用巧克力酱炸的,我也肯定不会吃,显然上面就是原因。为什么人类如此讨厌粪便的味道,而苍蝇之类的特别喜欢?不是粪便臭所以你讨厌,而是粪便的能量太少,你利用不到,而且那里细菌比较多你的系统无法处理,于是你闻着粪便是臭的。而苍蝇可以利用其中的能量,所以它不会觉得那臭,反而是香的,这背后都是能量的需求;比如你闻肉类就是比蔬菜香,因为肉类蛋白的含量远超过蔬菜,在那个吃不饱的年代,这是基因留给咱们的,也就是说,基因使你一遇到肉类就被诱惑的赶紧大口的吃,尽管今天你饿不到肚子了,你也还是无法抵挡住肉类对你的诱惑。人真的只是一堆基因的组合吗?从技术上来说,是的。不过,在你的基因组中,有许多不同版本的自己。你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只是其中的一个,从母亲怀孕后你被生下来至今所接触到的独特事物塑造而成。实验胚胎学是一门新科学,主要研究与DNA相互作用的DNA或蛋白质的化学变化如何影响基因活动。DNA可以被环境因素改变,对发育和行为有深刻影响。最近,也有研究表明,人类体内的微生物,也就是我们体内的微生物群,可能是影响人类无数行为的重要环境因素,从暴饮暴食到抑郁,不胜枚举。总而言之,基因决定了我们,但我们不能抛开所处的环境对我们的基因进行评估。基因是钢琴的琴键,但演奏歌曲的却是环境。这个关于人们讨厌西兰花原因的解释既令人信服又令人不安。不过现在你知道了,你讨厌西兰花,或者你讨厌榴莲,不是你对十字花科蔬菜和榴莲的厌恶为主观选择,这并不是你的错——毕竟你在母亲怀孕前没去过“基因商店”给自己买基因商品。
可是,当我们开始思考还有什么其他我无法控制的因素能定义我是谁的时候,这种宽慰很快又变成了恐慌。我有多少是真正属于我的?上期《自私的基因》之前还有一期就是自由意志不存在的那期节目,相信已经很颠覆大多数人的观念了,没听过的听众,我文末都给大家放了链接,一会可以去听一下。男性同胞想一下,我们对女人的品味如何?大家肯定说,你说西兰花,你说榴莲,我能接受不是我做决定,但是选择女人、选择妻子这事情当然在我的控制之下。OK,那就从最基本的开始:为什么我更喜欢女人而不是男人?,别误会,请听清楚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要从最基本的问题去追问和思考!当我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有意识的决定;也就是说:我生来如此。人类性的基因组成仍然模糊不清,但很明显,那不是我的一个选择,而是生来如此。这一例子不容易理解,我这样说吧,不管我们的性取向如何,我们似乎天生就知道自己更喜欢伴侣的哪些特质,doyou?人们普遍认为,嘴型匀称、眼睛有神、头发浓密等特征很有吸引力。研究表明,更有魅力的人更有可能找到工作,赚更多的钱,只要他想很容易找到伴侣,甚至他犯错都会倾向于被大多数人原谅。所谓“一张好脸走天下”。(左吴彦祖;右白版古天乐)
进化心理学家提醒我们,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几乎我们所做的每件事都源于一种潜意识的冲动,那就是保证我们的基因生存并繁衍,或者支持携带着与我们一样基因的其他人(比如家人)。他们进一步认为,我们认为有吸引力的许多体部特征是身体和心理健康的标志——换句话说,就是让我们在人类世界里如鱼得水的好基因。就好比雄性动物的外貌普遍好过雌性,很多动物求偶的时候不打架,而是比美,这个比美实际就是动物界的“婚检”,你吸引人的特征越明显,就说明你越健康,比如鸟类的羽毛光泽亮度、一系列的叫声是否能组成“乐章”,只有你身体健康,你能在求偶行为中表现优异,你的基因才可能给后来好的遗传,后代在未来传播基因的时候,找对象容易些。(极乐鸟)
这就是雌性动物的生殖策略,为什么猴群雌性要选择猴王,是因为猴王的基因强大,未来自己的孩子很有可能也会成为猴王享有交配权,享有生殖权,你看背后的一切都是生物体的求存+基因的繁衍。我们不断地在尝试寻找直到发现操控生物体的那个幕后黑手——基因。
对于为何你的求爱有时会被拒绝,科学也提供了一点安慰,就是说这事情不一定看脸,只是大多时候看脸,我见过美女和野兽,心理确实嫉妒,但是科学告诉我,那不过是女性的基因看上了对方。开个玩笑.........一项著名的研究让女性闻男性穿过的T恤的腋下处,然后对气味进行排序。男性和女性的免疫系统基因越相似,女性就越觉得T恤的味道难闻。免疫系统的基因越相似,女性越觉得难闻,怪不得一个家庭姐弟经常吵架,原来不仅是弟弟爱告状,更大原因是弟弟的屋子闻着太臭了,这为什么?这就是基因决定的。对此有一个合理的演化论解释:如果父母的免疫基因太相似,那么后代将无法很好地对抗病原体。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基因使用气味受体作为代理来衡量潜在伴侣的DNA是否是良好匹配。
一种是近亲结婚,咱们知道这个危害很严重;另外一种就是免疫系统基因相似度越高,基因会产生抗拒。所以你看,你追不上女孩子,不是你长得丑,也不是你没钱,而是对方很可能和你基因太相似了,她不得不讨厌你。
类似的研究证实了人与人之间的化学反应是真实存在的。或许当别人表示没有性趣时,我们不该觉得是针对个人的,而更应该看作是一种器官的排斥。比如鼻子。
听到了吗?男孩子,如果想要追女生,一定先搞明白对方喜欢什么味道的香水,约会的时候偶尔喷点,香味能让女人对你有好感,但请记住别淘宝买廉价的,贵的香水也别喷多咯。
不畏死亡的DNA在50年的重金属音乐生涯中,OzzyOsbourne一直以酗酒和吸毒著称。为了弄清楚是什么原因让Osbourne在几十年时间里,每天喝四瓶白兰地,早餐以可卡因为食,年科学家们对其DNA进行了分析。他们在一个与分解酒精有关的基因中发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突变。他们还发现了与药物吸收、成瘾和酗酒有关的基因变异,这些变异会令Osbourne嗜酒的可能性是普通人的六倍,而可卡因成瘾的可能性是普通人的1.3倍。摄影:TERJEDOKKEN,GONZALESPHOTO/ALAMY 我们了解了,基因似乎对我们在生活中的选择施加着影响,这让我们有些苦恼,我们都想说,有没有确信不会受到DNA影响的领域?我们对政治领导人的偏好到底是什么?我们很容易就能想到基因在决定一个人是右撇子还是左撇子方面发挥着作用,但是一个人在政治上偏右还是偏左呢?我认为不会产生影响。尽管看起来不太可能,但结果已经出来了,DNA再次赢得了一场胜利。科学家们发现,不同的性格特征往往与政治派别两端的人相对应。总的来说,自由主义者往往更开放,更有创造力,更追求新奇;保守派倾向于更有序、更传统,更喜欢稳定。同卵双胞胎在出生时分离,之后在不同的环境中长大,当他们团聚时,往往会发现彼此的政治立场相同,这表明我们的政治罗盘上存在遗传因素。几项研究表明,人类多巴胺D4受体基因(DRD4)的变异会影响我们选择红党还是蓝党。多巴胺是大脑中一种关键的神经递质,与我们的奖赏和快乐中枢有关。DRD4的变异被证实与追求新奇和冒险行为有关,而这些行为通常与自由党派相关。其他研究表明,自由派和保守派大脑中的某些脑区存在差异,这可能会影响他们对压力刺激的反应。例如,保守派大脑中往往有一个更大的杏仁核——大脑的恐惧中心,对不愉快的照片或声音有更强的生理反应。结合在一起考虑,这些生物学上的差异可能解释了自由派或保守派很难让对方“理解”的部分原因。你不仅是请求他们改变想法,还要他们抵制自己的生理特性。所以你看,什么所谓的党争,什么所谓的俩人意见不合,都是大脑决定着呢。这些例子只是冰山一角。实际上,人类的每一种行为都与基因密切相关,从上瘾到性吸引再到焦虑,不一而足。然而,这并不是说我们注定要成为DNA的奴隶。DNA为人类构建了一个神奇的大脑,以至于大脑已经发现了DNA的奥秘。随着基因编辑技术的出现,我们已经成为第一个能够修改自身基因指令的物种。科学已经证明,你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每一个你认为是自己意志决定的行为和性格特征,其实都是由生物特性驱动。这一认识起初令人沮丧,不过知识就是力量。了解了我们不良行为的分子基础,应该能使我们更好地控制或纠正它们;接受别人对自己的成长几乎没有选择的事实,应该会让我们产生更多的同理心和同情心。或许,知道了我们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秘密,我们就能抑制住宣扬或指责的冲动,并试图从中寻求理解。扩展阅读:
自私的基因(上)
自私的基因(下)
历史是偶然的,自由意志与思想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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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衣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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