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如果核武器是直截了当将人体化为灰烬，那基因武器就是釜底抽薪摧毁人体作为一个生命体赖以生存的根基，前者给人类带来的灭绝性的威胁全地球已达成共识，后者因为技术刚起步，人类对其同样严峻的灭绝性威胁认识不足，二者殊途同归，这就是其共通性。而且，基因武器可能仍不是终点。
自从爱因斯坦用几片薄薄的纸张写下了那个简单而神奇的公式E=MC2，人类洞晓了物质即能量的“天机”，原本属于“天神”的力量为人类所掌控，当这股力量用来发电，它为人类带来了福祉；当它用来发疯，人类几度滑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并至今生活在地狱的边缘。
当人类基因组图谱完成，当人类纳米技术研究从方兴未艾逐渐到如火如荼，人类又一次洞晓了“天机”，人类惊喜地发现他可以操控基因自行设计生命从而成为“上帝”了。与人类第一次用实践验证物质转换为能量的神奇威力之时的由惊喜瞬间转为惊恐不同，这一次，人类沉浸在基因技术的前所未有的应用前景当中，沉浸在即将成为上帝的急切期待当中，每一步的进展都让他们极度惊喜，但是人间到底将会被打造成天堂还是地狱，不论是基因技术的参与者还是旁观者，显然，他们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应有的敬畏甚至惊恐都太少了。
一、核武器的人类威胁史
两千多年前的古希腊，赫拉克利特提出万物的本原是火，后来德谟克里特提出万物的本原是原子，如果在古代原子作为人类认识物质的一种由表及里的天才的抽象的认识，火作为人类对能量和运动进行认识的从日常生活便可触及的最直接的一种来源，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把两个小点的原子合成一个大点的原子，或者把一个大点的原子拆成两个小点的原子，会释放出巨大的的能量，再有一天，人类将一团大原子在一瞬间将其全部拆成小原子，那一刻，一团惊天动地的火焰腾空而起——人类终于拥有了只应神话中存在的天神的力量。
第二次世界大战，人类陷入自相残杀的地狱当中，人类在战争快结束时使用了这或称为天神或称为恶魔的力量，为人类社会重回人间提供了一把助力。此后，洞晓了世界的一大本质——物质即能量的人类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为了坚持爱和真实的罪恶，分成了人类历史上最具魅力的两个集团——北约和华约，二者不断积蓄让地球内部火热岩浆永恒流动和让太阳永久散发耀眼光芒的力量，都一手持画笔描绘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物质文明画卷，一手端墨水随时准备把对方精心描绘的画卷泼成一幅后现代意识流虚无主义泼墨写意画，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为人类的白色未来指明着光明的道路。
神话中的天神也分三六九等，所以掌握了天神的力量的人类为了追求进步，也在这股力量的改进上作出不懈努力，二位同出一源的上帝在人间的代表，一面在数量上不断累进，争相表现宽厚的宗教情怀，自己虽不能像上帝一样创造世界，但是可以帮助上帝格式化这个漏洞百出的世界以便上帝吸取经验再来一次创造出一个更完美的世界——当然还有更完美的人类；一面在质量上不断改巧，开发出中子弹、电磁脉冲弹等等只杀人不杀物、只杀物不杀人的爱憎分明的系统优化工具，以便上帝在不格式化世界的情况下就能方便地进行系统改进。
宇宙之所以如此丰富多彩，并且精彩到竟然能够孕育一种能认识宇宙本身和它自己本身的生物——人类，是因为宇宙那最简单又最本质的物质和能量的相互转换，恒星生命历程中的氢元素聚变为地球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让生命得已诞生、繁衍和进化，恒星在生命结尾时无比壮丽的超新星爆发又为生命，以及地球本身的诞生和发展提供了必需的物质基础——所有的重元素。人类认识了宇宙的本质，在地面上创造出了辉煌的文明，学会了如何把重元素物质拆裂和把轻元素物质聚合制造能量，并且前者已经可以人为掌控为己造福而对后者的掌控正在不断探索当中。人类觉得这一切还不够波澜壮阔，于是开始崇拜天上最辉煌的事件——超新星爆炸——当它在太空深处发生，是为另一颗行星和生命的诞生做准备；当它离地球太近，强大的γ射线暴会瞬间击穿地球上所有的生命体，为至少是人类做个结束。又于是人类开始仿效，创造出一种叫做γ射线弹的神器，据说只需一枚，若以阿尔卑斯山为中心爆炸，其杀伤范围将波及整个欧洲，暴露在其辐射范围内的生物全部死亡。人类以宇宙创造生命和智慧生命的方式寻求自我毁灭，这只能说是对人类这如此智慧的生命的巨大讽刺，或者，关人类什么事，应该是对宇宙的讽刺，再或者，意识已不复存在，讽刺又何以存在，所以，不会有“人”“讽刺”人类。
二、基因武器的人类未来威胁史
当西方的哲学家为上帝究竟用什么工具创造了人而苦恼的时候，东方这边就干脆多了，中国的先祖们认为人是女娲娘娘用泥巴做出来的。到后来，达尔文发现人其实是由猴子进化过来的，施耐德和施旺发现人和动植物都是由细胞组成的，孟德尔神父瞒着上帝用豌豆发现了遗传学的基本规律，沃森和克里克发现了DNA分子维持稳定的双螺旋结构，再到后来，人类基因组图谱终于完成，人类也终于更深层次地洞悉自身体内的存在基础——基因。于是，如同人类当初发现核爆炸的力量时马上有了充当人间天神的欲望去惩罚和教训他眼中的敌人把他们瞬间炸回一堆泥巴一样，人类还没有掌握基因技术，只不过加上纳米技术的发展，让人类发现了操控基因的可能性，人类开始想当上帝的修补匠，改进上帝创造的那不完美的人类的基因，或者僭越上帝直接去创造生命，又或者大力发扬人类那发达的逆向思维——如果从基因层面上去对敌人发动攻击，效果会怎样？！
在人类虚构的充满争斗的文学艺术世界里，中国金庸武侠小说《天龙八部》当中有一种为武林人士所最不耻的武功——“化功大法”，一旦中了此招，内力便会被一一消解化去无法复原，耗费几十年心血苦练的内力积蓄毁于一旦，而化功大法的本质，并非如《九阴真经》一样洞穿了各门派的武学真谛因而能原生地对其进行克制，而是一种精心调和出来的毒，它能摧毁习武之人的共同根基——内力，而所有的武功招式都由相应的内力进行驱动而使出。而在无比真实的现实世界里，人类，还有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地球生态圈，它们体内也有一个共同的根基——基因，所有的生物在生态圈中生存所展现出来的形态和习性都由各自相应的基因所决定，并且尽管不同物种的“视觉特征”千差万别，在基因的构成上却同出一源并且最终往往是大同小异，而针对基因的攻击则是让一个物种在千万年漫长的进化过程中所稳定下来的与生存环境相适应、与生态环境相谐调的基因构成发生变乱，釜底抽薪直接摧毁该物种个体或群体的生存根基，显然，大自然的物竞天择演化不出如此卑鄙恶毒的竞争手段，大自然中一切物种之间和物种之内的攻击都只是为了维持群体和自身基本的生存繁衍，达到目的便和解了，若大自然中病毒之类的微生物也能在基因层面上干扰甚至破坏其它物种，也只是同一生物圈内生物在发展进化过程中必要的基因交流和不可避免的相互作用，况且，地球上第一个细胞的诞生正是不同种类原始遗传物质相互合作凑在一块的结果。从第一个细胞的诞生到第一个猿人或者人猿开始抬头仰望星空，大自然的生态系统在无意识中完全自在地自自在在发展着、平衡着，直到在历经漫长的岁月后孕育出了可以感受其竞争的残酷与和谐的美丽的一组最高等级的基因，再直到有一天，这组基因的表现物竟然明白了生命之所以如此丰富多彩、自己之所以是现在这个鬼样，是因为有这组基因的存在，是基因这个共同的生存根基让不同的物种舞出了各自精彩的招式，而明白了自己拥有地球最高等级生存根基的这团基因并不满足于现有的精彩，它在谋划地球自生命诞生以来最惊天地泣鬼神的招式——扰乱所有的根基，让所有的生命再也舞不起来，用最智慧的方式去击败地球上这团位列最高等级也最高傲的基因，并且作为地球有史以来唯一的意识生命存在，它有权对自身的华丽挥舞进行见证。
当然，从智慧生命的进化过程来看，当一个物种攻击其它物种不再只是满足于维持单个自身和整个群体的基本生存繁衍需要，学会了在自己的生存区域内将竞争对手赶尽杀绝，或者开始试图奴役对手让其物种个体或整个种群为己服务，智慧也便开始产生了。智慧产生以后又进一步发展，它觉得既然大家都是一种有智慧的智慧，即使是试图去消灭对方，也无非是为了展示自己这种智慧更智慧，况且，在智慧的探索、发展之路上，总是那么血雨腥风、风雨飘摇的，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地跨越地球上的各个江河湖海，既同是江湖中人，就总得讲究点侠义之道，以免即使在较量中侥幸胜出得以安享天年却仍遭后世耻笑，固暗中使毒也从来都非正人君子所为。人类战争了这么多年，从原始社会的站成两排轮流朝对方扔石块的淳朴战风，到有一天有一方突然不守规则，扔完第一轮石块，不等敌方回敬就赶紧开始自己的第二轮第三轮，人类终于天灵开窍，进化出了与自身最高等级基因完全匹配的战争智慧，再往后又发展出屡屡有天才将之运用发挥到极致的“兵不厌诈”。如果，毁人粮草，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一种智慧，也是一种人道的话，那往粮草、饮水当中投毒，不战而死人之兵，似乎也未在历家兵书中留下美句。再后来，在地球上的智慧生命爱智慧爱到要死要活的时候，这团最高等级的基因终又一次开窍了，这次开的是天窍，因为据说认识自我胜过认识外在，它不仅理解了自身的存在，更理解了自身存在的最根本的生物原理，它在一具被称为人类的肉体上理解了与人类共存的各种生命的千奇百怪，理解了人类所占有的最复杂最高等级的生命之根基，而他要在争斗中挖对手的根基让对手管他已经开窍没开窍开了七窍还是八窍反正都要让你七窍流血，轻则让你倒地而晕，重则让你倒地而亡，人类终于在一个充满爱和智慧的更高的文明阶段展现出了地球所进化出的最高智慧：万箭齐发太霸道，不如改成机关枪；枪炮弹药噼里啪啦太嘈杂，不如改成核爆竹；瞬间化为灰烬无目可瞑太残忍，不如偷袭基因让贵品种患病无治自然而亡。
如果核武器是从外部直接销毁所有人类人体，那基因武器就是从人类人体内部的生命最底层之根基入手进行摧毁。在人类文明史上有三次开窍，慢慢地睁开惺忪的睡眼，一是在对所谓智慧的爱恋中认清了贵为万物之灵的人类的意识的存在，二是认清了宇宙本原物质即能量的本质存在，三是认清了地球的生命进化之手对所有生物的基因安排的根基存在。正如人类文明进程的最得力推手雄性力量在黑夜沉睡中醒来的每一个清晨都会雄姿勃发一样，每一次的开窍都让人类立即激发使命般的强烈愿望，去到处进行征服开拓，去到处留下自以为更高等的肉体之种和意识之种，于是第一次的开窍让人类开始了爱不释手乐不可支的无休止的相互强暴，第二次的开窍让人类明白了原来只需不到一位现代雄性平均一生的开炮次数便可让整个人类精尽人亡，再也不必探讨任何有关肉体和意识的延续，第三次的开窍让人类明白了，原来只需在对方的生命之根基DNA分子链上轻柔抚弄一番，便可让对方的生命之根再也生产不出有生命活力的单倍体细胞，地球上的人族将面临一次“优胜劣汰”的重新洗牌，地球将只剩下在“自然进化”中用最邪恶手段胜出的具备最高等级智慧的——兽族，兽族在独占全球资源繁荣一段时间后，又彻底堕落成亡灵一族，而亡灵据说是不死的，所以，人类将得永生，得不了心脏病吃不到错药的上帝彻底失败，撒旦重回人间统治世界。
三、毁灭——人类等待不起的重生
地球不会被毁灭。生态系统也不会被毁灭。
以目前人类的柔弱和愚昧，无论怎样揣着核爆竹在狂轰乱炸中狂欢，还炸不碎地球，顶多给地壳表层翻翻土而已；也无论人类怎样去釜底抽薪蹂躏地球生命生存的共同根基基因，也还抽不死地球的生态系统。生命不会因为区区人类的自杀而灭绝，大自然生态系统也不会因为区区人类的自毁而从此一蹶不振萎靡消亡。
一切恰恰相反。切尔诺贝利核泄漏区域的生态系统正在自我修复和逐渐恢复，不过一点点核辐射泄漏而已，就把人类搞得哭天喊地的，没有了人类的存在，小鸟们在废弃楼房的缝隙里到处做窝，小鹿们在茂密的树林里到处寻找嫩草，在经过仔细再仔细地观察确定了周围没有天敌时，一个个生活得挺惬意[1]。至于那些作家脑壳里想象出来的核辐射导致基因变异，出现了跟小猪一样大的老鼠，搞得跟潜伏着一场史无前例的生态灾难似的，连恐龙都没有吃光地球，几只老鼠膨胀得再大，再怎么肆虐，也吃不光地球的，倒是狼、豹子、老虎之类的猛兽终于有口福了。只不过大自然的确要防的是人类那像猪一样巨大的胃口，那挤占地球生态系统一切角落的猪一样肥胖的身躯。
人要死，还真有一种一点也不痛苦的死法——安乐死，只要国家法律允许而你又达到了许可条件，若真彻底看开了生死，说不定你还能在走向彻底沉睡之际看到任何你信仰的神前来接你。全人类要死要自杀，没那么容易，不要以为把核武器全搬出来，就可以让人类在睡梦中一面听着满世界欢天喜地的声声爆竹，然后自己像烟花绽放一样地升上天堂。“有一种普遍流行的误会，认为一场核战争将使大多数人立即丧生，遗憾的是这种看法离实际想去深远”，“科学家们曾经对5枚氢弹在大伦敦地区上空爆炸的后果做了详细估算，其结果是，万居民中将有万人死亡，50万人受伤，只有多万人能幸免于难。死亡人数中将有万人死于放射性辐射，这是一个缓慢的、苟延残喘和可怕的死亡过程，它可能持续6个星期。”[2]温柔的基因武器会比这个更凶猛，那氢弹爆炸中立即死亡的万休想这么快升天，也将留在地面加入那万同胞，并且可能过程将会是6个地球年。
人类是如此的智慧和高贵，上天没有赐予的他从来都是靠自己的力量去获取，基因技术的登峰造极可以让他实现从来只出现在虚构神话中的长生不老，就像西方魔幻小说开山之作《魔戒》里的精灵一族，因受造物主的眷顾而具有永恒的生命，要死也只能因为极度哀伤心碎而死。如果现在全人类通过基因技术获得永生，真的团结一心，在同一瞬间顿悟，然后在同一时刻心碎而死、消失于世，那么——莽莽的大自然会在三千年内把人类存在的所有建筑痕迹消磨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金字塔和长城的残垣断壁，留予后世的人猿去揣度远古神话时代的辉煌和寂寞[3]。
大自然非常的无能，大自然进化不出一种可以进行自我毁灭、可以击溃地球生态系统的基因组合，所有新的由量变到质变的组合都作为一个新的成员平衡地加入地球生态循环。人类远比大自然伟大，人类用自己的实践证明了大自然可以进化出一种可以自毁、可以击溃地球生态系统的基因组合。这团基因组合一大清早就证明了原来一切生命都有生有灭，并且在漫长的历程中证明了大自然不是由什么破烂上帝创造的，证明了大自然的一切生命都植根于各自那一团基因，甚至连宇宙本身原来都是有生有灭的都被其证明，但似乎，这团拥有越来越丰富意识内容的基因组合并不因此感到满足，它不满足于宇宙的生生灭灭、大自然中所有生命的生生灭灭竟然处于无意识状态，作为有意识的人类，他要改变这种局面。
只要技术水平足够，人类可以有意无意地制造出一种或几种微生物瞬间击溃局部甚至整个生态系统——当然，只说是击溃而不说是摧毁，是因为生物本身还是不能摧毁以生物自身为基点的生态系统的，生态系统无论遭受怎样的蹂躏与摧残，它都可以逐渐自我修复并慢慢发展出样貌与原来相同或者不同的但肯定将会至少同样璀璨的平衡，但显然——不论是寿命短暂的人类个体，还是“永不消亡”的人类整体，都没有足够的耐心等待这个漫长的过程。人类总是一边希望获得永久的光明，一边又总是一步一步径直走向漫长甚至“永久”的黑暗，建立在某种最底层本质被洞穿的基础之上的技术，即使在为人类谋福利的用途上，也绝不会那么温顺地被降服，人类目前对核辐射的可怜的控制水准就是可怜的癌症患者化疗时那痛苦的副作用的来源。在降服的过程中，即使人类完全用来向善，一点都不去作恶，也将面临任意时刻的可能的暴烈的反抗。理论上不完全否定人类对自然界通过计算进行完全掌控的可能性——比如在基因技术上，人类可以做到准确预测与控制此种新设计出来的微生物对人类的用途和对自然生态的影响，甚至于就像《黑客帝国》里那样完全虚拟出一个世界，但在遥想这些目前的科幻成为现实之前，必须得事先明白，这种计算在至少是计算量上的难以估量性——不是你的最强计算机的最高运行速度所达到的层次能让你掌控相应计算量的世界，是你的最普通计算机的计算能力，是你小朋友手中的计算器，才能让你足以安全地精确掌控相应计算量的世界范围——如果人类事先证明世界是可以通过精算掌控的话，而不是在一次掌控失败导致难以承受的“生命之重”后才领悟，就算是可以掌控也得万分小心谨慎一小步一小步来，就算是平地走路也得提防心思突然走神而一脚踏空。
人类的希望和悲哀在于掌控欲望总是远远地超前于掌控能力，这是一切自我找抽、自我阉割、自我断脉地自作自受型毁灭性危机的来源。在科学研究探索的道路上，人类的掌控欲望必须后落于掌控能力，并保持稳定的足够长的距离以为缓冲。
这还只是在向善上，如果这种最底层本质被洞穿的基础之上的技术被用来作恶，那么这将是一个更加巨大的进步，现在大自然终于进化出了一种有机会摧毁它自身并且将大自然也击溃的DNA组成，这将彻底结束大自然在生命的生生灭灭中的无意识状态，苍天若有眼亦为之感动流涕。
据说完美的上帝却创造出了一个不完美的世界是因为思考这个世界并构想出这样一个上帝的人类不完美，而不完美的人类在追求完美中认识和改造世界的同时不断让自己和世界更完美并以此让上帝更完美所以当人类因为不完美而闯下大祸的时候就可以让完美的上帝来进行拯救了。所以，无论人类怎样使用基因武器相互攻击，人类也是不会那么容易灭亡的，生命会自己找到出路，总会有几个基因存活下来继续艰难地发展和进化，去适应并且甚至喜欢上这自造孽的肮脏恶劣的生存环境，等到愚公“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的后代把王屋太行移完后，人类的子孙也能重回今日的平衡生态了，不过那时候真的有可能已经成为人猿星球了，不过还好，我们现在还没有派出星际远航探险队，不用担心他们凯旋时会遭受怎样的奇遇和困惑。
基因武器不会毁灭全地球的生物，也不会毁灭“全”人类，它只是轻而易举地击溃区区一次海啸一次飓风一次地震就能哭爹喊娘的现有人类，无论人类怎样从外部还是内部摧残生命的共同存在根基，生命是不会灭绝的，生态系统是不会停止运作的，没有了人类的存在，生物们会生存得更悠哉，并且慢慢地又有一种生物开始学会了从生存到生活。
动物们没有意识,不懂所谓的自我、自在、自为，无意识地全凭大自然赋予的本能进行自卫，偶尔像有意识的人类一样自慰，也是在享受大自然赋予的滋味，却恰恰维护了整个族群的繁衍和延续。人类拥有了自我的意识，在种群内部的争斗中去竭力保护自己的存在，在顽强而不懈的自为中证明大自然所赋予的最高等级生命根基的价值，结果却是威胁着整个人类族群的繁衍和延续。
“无核化世界”的确就像玻璃板下的蚂蚱一样前景一片光明，因为人类的目光已经从原子核转向了人体内部的细胞核。对于人类，极端境遇的亲临或观场有助于推动人们对那些极端暴力和极端武器的深刻认知——如果第二次世界大战带给人类的惨烈和浩劫真的有助于加深人们对战争的深刻理解，并对二战以后防止战争发生真的起到了作用——就像一战的卓著成效一样，的确似乎防止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发生，也仅仅是阻止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发生——如果它的作用就是果然真的防止了世界大战的再一次发生，那人类也未免仍然显得太过悲哀了。战争的惨烈，核战争的灭绝；武器的惨烈，生化武器的灭绝，武器和战争对人类的惨烈和灭绝，没有阻挡人类对下一步基因武器的幻想。
核武器只是个大老粗，基因武器是人类把身体洗得干干净净穿上洁白无菌工作服在圣洁光白的实验室里的精工细作，等再有一天，人类有幸活到第四次开窍，洞悉了人类意识赖以存在的全部大脑物质构造和运作基础，那人类即将迎来又一个圣光照耀下的一白如洗的黑暗中世纪未来！
后记：此文写作于年秋季。为我读研时的一篇课程论文。时代背景为，美国提出“无核化世界”构想。课程背景为，研讨生物技术的军事应用。
当然，以我国学术界的眼光，这算不上“论文”，顶多是“作文”。但，学术“论文”有千千万，都躺在那儿了。而我这篇“作文”，也许真能作为一篇“文章”而流传呢？
那么，这篇文章与人工智能有什么关系呢？点题之处在文章最后一段，恳请耐心读完。
文章的原题是《论基因武器与核武器的共通性》，现改为《论基因武器与核武器的共通性，以及“意识武器”》。题记增加“而且，基因武器可能仍不是终点”一句。正文未作改动。
人类还远未实现充分的和平。如果人工智能被用于军事怎么办？我们需要提前做点什么吗？
文中多处含有不够雅致的以性为素材的阐述，慎读。个别打比方之处埋有彩蛋哦，比如关于上帝吃药的部分。（于年1月17日）
[1]参见BBC年纪录片《人类消失后的地球》
[2][英]迈克尔-罗文-罗宾森:《火与冰——核冬天》，江凌飞、孟祥青、张蕾、尹显萍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年3月第1版
[3]参见BBC年纪录片《人类消失后的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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